故人負我,我亦負故人
樓誠及其衍生
微博@绿_柒诃

樓誠衍生·參商

前言。

前方高虐,非战斗人员撤离。

前方高虐,非战斗人员撤离。

前方高虐,非战斗人员撤离。


我不是故意要虐的,别打我。


以下是正文。


刺杀藤田芳政计划中,明楼身死。

上海商界全面崩盘,日军溃败。

明镜将大部分产业迁退至香港,

明台与于曼丽去往北平。

明诚身负重伤,被秘密转移至巴黎,居住在当年与明楼的那套公寓里。


同年,明台前往巴黎探望明诚。


香榭丽舍大街热闹非凡。

冬日的阳光虽温暖,可寒风吹在身上仍让明台缩起了脖子,他不禁将大衣又裹紧了些。

他走进一栋楼,老旧的木质楼梯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走上二楼,停在一扇门前,明台伸出手扣了两下。

门应声打开,一个女子侧身让他进去。

“刚吃过药,”女子轻声对他说,“在阳台。”

明台点点头,往里走去。

阳台上放着一张茶几,两把椅子。

明诚背对他坐在其中一把椅子上,一只手搭在扶手上,指尖夹了一支烟,任其燃烧。

“阿诚哥。”明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

明诚比在上海时消瘦许多,衣服穿在身上显得松松垮垮的。他抬起头,阳光让他微微眯起了眼,“你来了。”

“嗯,”明台说,“伤……还好吗?”

明诚摇摇头,“废了。”

于是明台便不再问。

“你们,都还好吗?”明诚扔掉手中燃尽的烟头,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点上。

“大姐去了香港,我和曼丽在北平,”明台顿了顿,“曼丽怀孕了。”

抽烟的手停住了,明诚于烟雾缭绕中望过去,“是吗?”

“嗯。”

“挺好。”

明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抓抓脑袋,说,“阿诚哥瘦了好多。”

“吃的少了,便瘦了。”明诚不想再谈这个话题,于是他抬起手指着对面,“你看。”

明台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对面楼下的花店门口,几个女孩子站在一束束绽放的花前,大抵是在讨论着该买哪束才好。

“那年我满十八岁,他送给我一束花。”明诚喃喃地说,“那是他唯一一次送我花。”

明台不语。

“我后来在学校里查过才知道,他送给我的花,叫桔梗。”

“桔梗花的花语,你知道是什么吗?”

其实明台知道,但他还是摇了摇头,他说不出口。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也是有一天放学回家好奇,才去问了这花店的老板。”

“永恒不变的爱。”

“我当时就觉得,”明诚说到这里轻笑了两声,“这个人,就这么在我心里了。”

“如今我都二十八了。”明诚说,“你都要当爸爸了。”

“你也要当叔叔了。”明台试图逗他开心。

明诚不想拂了他的意,也对他笑了笑。

“明台,我多么想再见他一面啊。”明诚说,“像这样说说话也好。”

“我一直在等,”他说,“等他回来找我。”

“哪怕让我少活十年,二十年,哪怕见到他以后我就要死去。”

“太痛苦了。”

“明台,你不懂。”



一整个下午,明台就坐在那儿,听明诚絮絮叨叨地不断重复说着这些话。

明诚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有在看他,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对面楼下那家花店的门外。

直到明台要走之前,明诚才把头转过来,握住他的手对他说,“明台,你们要好好的。”

明台点头,反握住他的手说好。

走到大门口,明台问那女子,“他整天就这么坐在阳台上盯着花店看吗?”

“是啊,一坐就是一整天。”女子叹了口气,“睡也睡不好,有时我晚上起来过去看他,他就一个人坐在床上对着窗户发呆。”

明台心里一酸,几乎就要掉下泪来。

他知道,明楼的死,对明诚来说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

抗战的胜利是令人高兴的,

可战争中失去爱人的伤痛却是无法替代的。

“像他这个情况,组织上也只能尽可能地照顾他。”女子说,“可惜了。”

“还是要劳烦你多上心。”明台将眼泪憋了回去,“我有机会会再来看他。”

“我会的。”





翌年,北平。

“明台,谁寄来的信呀?”曼丽端着水果从厨房出来,见明台手中拿着一张明信片,呆呆地坐在那里。

“怎么了?”曼丽走到他旁边,往明信片上扫了两眼,也愣住了,“这是……”

“我原以为,”明台回过头看着曼丽,悲伤溢于言表,“他总能挺过去的。”

“阿诚哥他……”曼丽红了眼眶。

明台手里紧攥着明信片,脑海里回想起以前的事。

他还记得当年去巴黎读书,明诚去接他,拎过他的行李,对他说,“小少爷好,我是明诚。”

他还记得当年在明公馆,明诚与他站在一起,看着不远处与明镜说笑的明楼,对他说,“那不是工作,那是信仰。”

“任何工作都是谋生之道,家人才是永远的。”

他还记得那天在香榭丽舍大街,阳光正好,明诚回过头,微笑着对他说,“抗战必胜。”

明台痛哭出声。




明楼逝后,明诚被诊断出PTSD。

次年,
明诚在巴黎香榭丽舍大街的公寓,饮弹自杀。

生前,
他寄给明台一张明信片,
那是他在这世间留下的最后一样东西。


明诚好看的字体工工整整地映衬在纸上。


上面写道:


他說他討厭風,於是我變成堅實的牆。
他說他討厭雨,於是我變成傘。
他說他討厭灰色的天空,我只好變得卑微,讓他不得不低頭看我,只要他光芒萬丈就好。


可如今,
這風,這雨,這天空,
也只有我一个人看了。


他離開後,我將自己活成了他的樣子。
即便如此,也換不來他夢中一見。


願平安,順遂。


勿念。


 明誠 于巴黎


牛女二星河左右,參商兩曜鬥西東。




全文完。

评论(28)
热度(72)
© 柒诃。 | Powered by LOFTER